巴西民众竖起巨大的“比修莱古”为示威游行“助兴”。东方IC

本报记者王卓一

本月5日，巴西司法机关指控前总统卢拉、罗塞夫等巴西劳工党要员涉嫌“组团腐败”，收取大约4.8亿美元贿赂，还涉嫌组织有组织犯罪团伙和洗钱等。这仅仅是巴西错综复杂的贪腐丑闻中提出的最新指控。今年7月，作为罗塞夫“政治导师”的卢拉就已经因为贪腐罪被判九年半监禁，坚称自己无罪的卢拉目前仍在上诉。

巴西国内反对卢拉的人为数不少。据美国《洛杉矶时报》报道，对卢拉的判决一出，兴高采烈的反对者们走上街头，挥舞着卢拉身着黑白条纹囚衣的充气玩偶形象“比修莱古”，一时间，“比修莱古”充斥了巴西大街小巷。目前，这个神情呆萌的充气版“卢拉”在脸书上已经拥有了超过22万粉丝。

国外不少领导人都拥有自己的卡通形象，或为助阵选举，或起到调侃、讽刺甚至谴责的作用。卢拉的充气玩偶形象属于后者。“比修莱古”来源于巴西葡萄牙语的一句俚语，意指“脏钱”，它是由巴西东北部阿拉戈斯州一个叫“巴西运动”的反贪腐组织设计的。这个瞪大眼睛、表情茫然若失的“卢拉”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中是在2015年8月，民众要求时任总统罗塞夫下台的游行示威队伍里。当时这个“身高”将近13米，“体重”约300公斤的充气“卢拉”飘行在示威人群中，在赚足眼球的同时，也让看到它的人忍俊不禁。

目前，“比修莱古”在脸书上已经拥有超过22万粉丝，俨然成了网红。巴西各地发生抗议活动时，这个身着囚服的“卢拉”就会像神像一样被请去“助兴”。不过目前，为减少搬运之苦，“巴西运动”已经在巴西不同地区储备了三个“比修莱古”。制作一个“比修莱古”需要花费大约3700美元，而搬运这个大家伙则要另外支出数百美元。

“比修莱古”的胸口写有“13－171”。巴西政党都有个数字代号，卢拉所在的劳工党代号便是“13”，而“171”则是警方对盗窃罪的编号。

据参与“比修莱古”设计、也是“巴西运动”创立者之一的亚历山德罗·古斯芒表示，制作“比修莱古”的目的是“唤起人们对巴西的政治现实的关注”，成本高昂的“比修莱古”不是用来赚钱的。

不过，随着“比修莱古”声名鹊起，可以手持的迷你版“比修莱古”成了一些人的摇钱树。和“卢拉”一同被贩售的还有龇牙咧嘴、同样身着囚服的“罗塞夫”，这些充气玩偶在网上和抗议现场都能买到，售价一般为10雷亚尔　(约合20多元人民币)。

古斯芒已经向位于圣保罗的反腐败组织“反腐道路”授权，出售迷你版“比修莱古”以及罗塞夫的充气玩偶，后者则是由“反腐道路”的创始人之一维克托·桑蒂斯特万设计的。桑蒂斯特万并不讳言从这些充气玩偶中获得了盈利，但他强调赚到的钱不是流入私人腰包：“每个充气玩偶成本5雷亚尔，销售价10雷亚尔，赚到的5雷亚尔直接用于抗议活动。抗议活动很费钱，安保需要花费1万到1.2万雷亚尔，而这只是一场小规模抗议。”

抗议活动的高成本和玩偶销售的低盈利，使得桑蒂斯特万和“反腐道路”的其他成员对于抗议现场违法销售充气玩偶的小贩感到很恼火：“我们试图追查出是谁负责销售这些仿制品的，但调查不了了之。我们找不出印制这些仿制玩偶的厂商。”

但有意思的是，在充气形象中被黑得很惨的卢拉，在巴西选民中的人气依然很高，也是2018年再次竞选总统的有力人选之一。当然，卢拉真要参加2018年总统竞选，还得洗脱身上的贪腐罪名。同样腐败丑闻缠身的巴西现任总统特梅尔的支持率已经跌到了个位数，但到目前为止，他的形象———哪怕是丑化的形象也没出现在气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