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说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只能做数字唱片,标准是什么,但我知道他们刚刚给余隆做了一套唱片。”
“他们当然做了,中国的市场很惊人。”
这是最近在上海国际电影节热映的电影《塔尔》中的一段台词,音乐总监余隆和上海交响乐团录制的DG唱片成为“大魔王”凯特·布兰切特饰演的塔尔讨论的话题。
余隆及上海交响的这次国际“出圈”其实并不意外,牵手DG唱片、国际巡演、举办夏季音乐节、创办国际小提琴比赛,每个品牌的启程都是中国音乐人在国际舞台上的亮声和破圈,让《留声机》杂志、BBC音乐杂志、《金融时报》等国际目光频频投向东方。
而音乐季作为上海交响乐团的立团之本,关注音乐本质,注重与观众的连接,拓展音乐边界,让上海交响乐团的音乐季不仅成为中国乐迷心中的行业标杆,更是声名在外,成为国际舞台上的中国声音的有力回响。这里不仅有柏林爱乐新晋中提琴首席梅第扬的儒雅琴声、《大圣传奇》的情怀追忆、《时间之轮》的灵动新奇、郎朗圣-桑之夜的狂热、黄屹《西区故事》的纽约风情,《仲夏夜之梦》编织的奇幻梦境,更有余隆执棒威尔第《安魂曲》时的震惊四座,其中打击乐演奏家付艺霏双臂击鼓的画面上传Ins,更是获得五万多点赞。
6月18日,本乐季由音乐总监余隆执棒乐团完美收官,共同演绎理查德·瓦格纳的《齐格弗里德牧歌》、选自《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的前奏曲与“爱之死”、《唐豪瑟》序曲及莫扎特《A 大调第五小提琴协奏曲》四部作品。其中女高音歌唱家宋元明和上海交响乐团乐队首席柳鸣分别担纲独唱和独奏。
《齐格弗里德牧歌》是瓦格纳献给其终生爱人柯西玛的一份生日礼物。1870年圣诞的早晨,瓦格纳组织了十三名苏黎世市政厅乐团的乐手演奏了这首满含爱意的“献礼”,柯西玛在日记里回忆道:“当我醒来,我听到越来越大的声音,我不再以为自己是在梦中。那是音乐,多么美妙的音乐!音乐逐渐消逝,理查德带着五个孩子进来,将‘生日祝福交响曲’的乐谱送给我。我感动的哭了,屋里其他人也哭了……”。这部颇有私人色彩的作品一开始并未打算出版。但迫于经济压力,瓦格纳还是在1878年2月将这份爱的礼物编成管弦乐版,改名为《齐格弗里德牧歌》,卖给了出版商,并从此常演不衰。
尼采在一片赞扬他的偶像的著作中曾说:“靠近看,客观讲,瓦格纳的一生有很多方面像一出喜剧,像一出很古怪的喜剧。”他善于把琐细的感情改变为夸张的表演,终于他的浪漫主义在《唐豪瑟》中达到高峰。作为瓦格纳作品中最常上演的剧目之一,歌剧《唐豪瑟》的序曲尤为观众熟知,甚至连勃拉姆斯都曾借阅该作手稿。序曲开篇即由木管组和铜管组共同演奏“朝圣者的合唱”这一主题,宏伟辉煌的铜管和纯净光明的木管加上旋律的走向,使得听众仿佛置身于一个金色大殿,一群内心纯洁、虔诚的朝圣者去往朝圣路上。
影响了包括马勒、理查·施特劳斯、勋伯格等诸多古典音乐作曲家的《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是瓦格纳作曲并撰写德文剧本的三幕歌剧, 该作一直以“特里斯坦和弦”而闻名。这部作品不仅是极具价值的歌剧作品,同时也是音乐理论研究中的热门作品。本场音乐会中上演了《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前奏曲以及《爱之死》这两首作品。
其中前奏曲中不断推进展开的音乐旋律塑造的氛围与歌剧的总氛围相一致:在阴沉与抑郁中,既有热情而又痛苦的永无休止的渴望,又有热烈而冲动的不可抑制的精神亢奋。
而《爱之死》作为《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的终曲,同《前奏曲》有很大的不同。如果说《前奏曲》中作曲家要竭力表现的是男女主人公心灵深处对悲剧性情态的不可抑制的痛苦追求和渴望的话,那么《爱之死》里则是对这一切的最终舍弃。瓦格纳在《爱之死》里写的并非伊索尔德的死亡,而是伊索尔德的升华。作为本场音乐会的最后一首曲目,这组作品震撼人心,让人们在 “无上之爱”的永恒和宁静中迎来音乐会的结束,感受崇高美带给自己的震撼和宁静。
而乐团的年轻首席、小提琴家柳鸣将为观众带来莫扎特五部小提琴协奏曲中最被称道的《A大调第五小提琴协奏曲》,这部作品是莫扎特1775年12月于萨尔茨堡完成,当时只有19岁的他,对小提琴协奏曲产生浓厚的兴趣,一口气创作了其一生全部五首小提琴协奏曲,而本曲便是其中最后一部作品。
作为莫扎特知名度最高的小提琴协奏曲,《A大调第五小提琴协奏曲》不仅旋律优美,全曲洋溢着年轻莫扎特的音乐活力,其长度、创新性和对小提琴技巧的要求更是均为各曲之冠。莫扎特在该作品中对艺术性的完美把握和大量独特个人风格的技巧运用,使其成为两百多年来音乐会上最受欢迎的作品之一。
作者:姜方
编辑:柳青
责任编辑:邢晓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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