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48只“白天鹅”飞临阿姆斯特丹马格尔桥，意味着上芭经典版《天鹅湖》第四轮欧洲巡演正式开启。（上海芭蕾舞团供图）

“Bravo(精彩)！”阿姆斯特丹卡雷皇家剧院，观众的掌声、喝彩声因为一台来自中国上海的演出经久不息。当地时间8月31日晚，上海芭蕾舞团经典版《天鹅湖》第四轮欧洲巡演在这座拥有136年历史的剧院拉开序幕。当晚，上芭副团长、首席明星吴虎生和主要演员戚冰雪领衔主演，分饰齐格弗里德王子与黑白天鹅。“王子”“天鹅”舞姿优雅，舞美意境空灵唯美——一个全球闻名的童话故事，因东方风情、海派风格的诠释，给欧洲观众带去新的感动。

上芭团长辛丽丽站在侧幕，关注着台上每一个细节。直到大幕落下，她带着难掩的激动穿过人群走上舞台，拥抱着芭团的“孩子们”。“阔别三年，上芭携经典版《天鹅湖》重回海外舞台，展示海派芭蕾与西方经典碰撞产生的化学反应，也体现着我们走向世界的信心和决心。”舞台聚光灯璀璨耀目，她的眼中隐约有光。

此次巡演为期45天、演出35场，上芭将率先在卡雷皇家剧院驻演18场，而后前往格罗宁根、鹿特丹、海尔伦等城市。阿姆斯特丹观众尤为热情，上芭不得不临时加演一场。记者了解到，2024年，上芭计划携《歌剧魅影》《茶花女》《花样年华》等作品赴海外演出。上海舞步将跳上更广阔的舞台，征服更多的观众。

精心打磨，这版《天鹅湖》与众不同

夜幕降临，古老的卡雷皇家剧院在灯光映照下显得生机勃勃。舞台上，吴虎生对“王子”的细腻处理，戚冰雪对“天鹅”的感性演绎，“天鹅海洋”变化出各种阵型，营造如梦似幻的唯美之境，征服了现场1700多位观众。“每一个定格都如同一幅油画，美得令人窒息。这会是一次让我们久久难忘的美好约会。”观众朱庇特发出由衷的赞叹，他带着女友驱车50公里，从荷兰西北部小城阿尔克马尔赶来看演出。

经典版《天鹅湖》首演于2015年，由上芭特聘艺术总监——前英国国家芭蕾舞团艺术总监德里克·迪恩担任编导。剧中，常规版16只或24只天鹅升级为48只，在舞台流动变化出优美简洁、层次分明、完美对称的队形。近年来，经典版《天鹅湖》演出总场次达210场，其中海外演出已满百场。

《天鹅湖》是芭蕾舞最具标志性的作品之一。来自中国上海的经典版《天鹅湖》，靠什么征服了有着数百年芭蕾传统的欧洲观众？“这一版《天鹅湖》与众不同！细腻的情感、唯美的表演，击中了观众的心。不少人特地从比利时、德国赶到阿姆斯特丹，观赏来自东方的‘天鹅海洋’。”荷兰星辰戏剧有限公司总裁汉克·范德梅登告诉记者，之所以连续邀请上芭前来欧洲最主流的城市商演，看重的是海派芭蕾的高品质。“我们曾与巴黎歌剧院芭蕾舞团、莫斯科大剧院芭蕾舞团等全球知名舞团有过很多合作，上芭可以称得上是世界级水平。”

上紧发条，把每一场都当成第一场

时间倒回当天清早7点，“水城”阿姆斯特丹似乎仍在酣睡。酒店房间里，吴虎生已开始“早课”。“芭蕾之所以美丽又残酷，很重要的一点是必须坚持练功。”他说，“更何况《天鹅湖》近3个小时，跳完全场对体力是极大的考验。”

刚过下午1点，吴虎生和伙伴们一同乘大巴赶到剧场，上完芭蕾基训课，接着走台合练，再细细抠一遍动作，为晚上8点的首演做准备。“考虑到时差和旅途等问题，海外巡演的第一周压力最大；连轴转演出的中途也可能出现倦怠期，需要时时上紧发条。”吴虎生说，“只要大幕拉开，就把每一场都当成第一场来演。”这是他20多年舞台表演积累的经验，也是上海舞步惊艳世界的秘诀。

开幕前最忙乱时，记者在舞台最安静的侧幕找到戚冰雪。她细心整理着舞鞋，安静地用棉花裹住伤痕累累的脚尖，借助这个重复过千百遍的小习惯定心“默戏”。“对于演员来说，在45天里演出35场是非常辛苦的。最难的是持续良好的身体状态、肌肉状态，确保完成好每一场演出。”戚冰雪说。

走到世界舞台中央，年轻演员迅速成长。2015年上芭《天鹅湖》首访荷兰时，戚冰雪还是青涩的小女孩，如今她与吴虎生搭档，在舞台上光彩照人。此外，上芭主要演员涂瀚彬，青年演员冯子纯、许靖昆、郭文槿也将担任主演。辛丽丽说，此次参加巡演的演员年龄跨度从80后到00后，“通过一轮又一轮国内外巡演，一批批新生力量接续涌现，成为芭团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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