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机”结束后,护士在检查透析机工作状态,患者在一旁玩手机。 均本报新媒体中心 张挺 摄
■本报记者 陈青
长征医院肾内科血透中心,被很多病人亲切地称为是自己的第二个“家”。
这里有家的温馨——尽管病人的手上插着两根管子,汩汩的血液就在透明的管子里流动,且大家都清楚,要是有个“万一”,自己就有性命之虞。但病房的整体氛围却是轻松的,在这里,患者能叫出不少护士的名字,而相邻床铺的病患之间,也因为一周要在“老地方老时间”见面两三次,成了相互照应的老朋友……
让医院温暖如家,让病人们淡定自在,这是长征医院血透中心护理组成员精心呵护、长期默默付出而结出的甜果。
这是记者搜集的关于这支护理团队的“家底”:护士65名,平均年龄26岁;除了1名男护士外,64位女护士里大约有10来位年轻的妈妈;护士中70%老家在外地,但很多人七八年才轮到一次回家乡与亲人团聚的机会……
很多病人谈到这里的护士都这样讲:“她们比亲闺女还亲”!
是你们,让我们重生
如果不是出现在长征医院血透中心,没有人会相信,沈雁波是一名尿毒症病人。她面色红润,扎着马尾,拥有一份体面工作,还当过广州亚运会火炬手。
但和大多数尿毒症病人一样,沈雁波有一段痛苦的“过去”。从2002年2月16日被确诊开始,每周三次、每次四个小时的血液透析,成了这名都市白领丽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刚开始到长征医院做血透时,小沈经常发生过敏反应。有一次,血透做了不到一小时,护士刘玲玲发现她面色苍白、神情呆板,便俯下身轻轻地问道:“你是不是感觉不舒服?”“我想吐”,话音刚落,污物脱口而出,喷得刘玲玲满脸、满身都是。可刘玲玲顾不上擦污物,立刻叫来当班的许医生,及时为小沈注射抗过敏针剂。当时,感觉天旋地转的小沈恨不得自己把针头拔掉,结束血透治疗。“坚持一下,一会儿就会好的。”有了医生和护士们不断安慰,半小时后,小沈的不适症状有了明显缓解,治疗得以继续。
半年后,小沈重新回到工作岗位。病情的有效控制,让她萌发了出去“走一走”的念头。2008年,单位给了她一段长假,很喜欢运动的她便找到医护人员:“我想去北京看看奥运会。”护理组二话不说,主动为她联系中途能够提供血透的医院。小沈属于敏感体质,必须使用某一特定型号的透析器,为此,医生们几乎打遍了北京所有血透中心的电话。这让沈雁波终于抓住奥运的尾巴,圆了自己的旅游梦、奥运梦。
外出旅游,这对于血透病人来说无疑是一次“冒险”。而记者在采访时了解到,早在1998年,长征医院血透中心的10多名病员就向当时的肾内科主任梅长林教授提出,希望到海南岛旅游。为了满足病人的愿望,梅长林与护士长立即与旅游点驻地的医院取得联系,并在病人临走前加晚班为他们透析,让他们“轻松”上路。1998年10月23日,10多名病员及家属在2名医护人员的“保驾护航”下,兴高采烈地登上了飞往海南的飞机——这也是国内首次组织血透病人走出家庭、回归社会的活动。
是你们,让我又活出我自己
在长征医院血透中心的老病号中,和沈雁波一样有类似传奇故事、经历的病人,还有很多。
上海某大学机械动力学系李教授1998年患上了尿毒症,确诊后,她精神濒临崩溃。特别是想到自己正在进行的科研项目将面临中断的可能,她几度拒绝治疗。
“老李,一切都会好的,我们这里的病人都透了十几年了,现在都很乐观,不少人还能工作……”在长征医院血透中心,医护人员的轮流开导和无微不致的关怀,让她重新扬起了生命风帆。
李教授买来医学教科书,针对自己的病情进行系统学习,甚至还将国外各种最新的与透析病人相关的医疗资讯与医生进行探讨。在住院的3个多月时间里,她成了中心的编外“学生”。
“这里不仅服务好,学术气氛非常浓厚,还拥有一个技术精湛的医疗团队,让病人感到没有后顾之忧。”如今17年过去了,李教授不但完成了多项课题,还带了研究生,有1项课题获得了国家专利,并被“嫦娥”登月工程采用。
是你们,让我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谁家摊上了尿毒症病人,都是不幸的;可是,能到长征医院血透中心治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因为有了她们,我们的亲人又能多活几年。”很多病患及其家属,都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5年前的春节,回北方老家过年的黎先生莫名地发起了41℃的高热。回到上海跑了四五家医院,却没有一家肯接受他住院治疗。做医生的哥哥让他去长征医院试试。没想到,挂了急诊后,一切都那么地顺利。在长征医院住院治疗半个月后,他被留在了长征医院血透中心做透析治疗。他说,当时自己想送的红包都没送出去。
“至今回想起来,这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惊喜。”正是在长征医院血透中心得到了及时而有效的治疗,他后来做了父亲。“因为有了这里医生和护士们的精心治疗,我才能看到女儿出生,听女儿叫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