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年6月2日,日军“慰安妇”制度受害者金华奶奶在浙江金华去世
今天(8月14日)是第七个世界“慰安妇”纪念日。昨天上午,日军“慰安妇”问题民间交流活动在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分馆——南京利济巷慰安所旧址陈列馆举行。日军“慰安妇”问题研究专家,以及来自湖南、山西、广东、浙江、四川的日军“慰安妇”制度受害者寻访志愿者们,围绕寻访经历、日军“慰安妇”制度等议题展开交流。
▲ 南京民间收藏家陈西民捐赠了在慰安所中使用的治疗妇女妇科病的药盒子,以及日本爱国妇人会老照片
南京侵华日军受害者援助协会会长、南京师范大学宣传部长张连红:
我以南京华月楼慰安所为中心,研究日军慰安所的管理规定。在调查过程中,家住惠安巷14号的顾翔先生提供了一张上面印有兵站指定特殊慰安所规定的珍贵照片,上面有“慰安妇”、“特殊检查”、“兵站”等汉字。从这张照片上,人们基本上还能辨认出华月楼慰安所开办时间为1939年初,其规定条文较为详细,如每个兵站慰安所内的特殊妇女每隔5日必须接受宪兵分队兵站支部医官的检查等。从二战期间日军在各地设立的慰安所管理规定来看,日军对慰安所及“慰安妇”实行严格的军事管理、“慰安妇”是日本军队的组成部分和必需品。
浙江志愿者徐维经:
当年,我看见十几个日本兵到我们村抓姑娘,抓了一个15岁的女孩,还有一个是我的堂姐,才18岁。一共抓走23个姑娘,都是本地人,谁谁谁女儿抓去了,谁谁谁的老婆抓去了,我们都非常清楚。我们想办法去救这23个姑娘,可是那个慰安所里一共200多个日本兵,我们去救简直是飞蛾扑火。日本兵有天晚上全部出去拆铁路,我们抓住这个机会,组成突击队,救了19个姑娘,还有4个下落不明。
湖南志愿者陈清泉:
2017年,湖南当地有家媒体采访了一位抗战老兵,这篇报道被一位日军“慰安妇”制度受害者的家属看到,经过多方寻找,我们终于与这位家属取得联系。他向我们说:“我有两个姑妈是受害者,一定要把她们的经历公布于众。”就这样,去年我们找到了这对同月同日生的亲姐妹——姐姐彭仁寿与小她四岁的妹妹彭竹英。今年5月,我们对当地一家敬老院中的13位90岁以上的老人进行调查,发现并认定2位百岁老人是日军“慰安妇”制度受害者。报道了这2位老奶奶的经历后,在我们镇上另外一个村子里又发现了3位受害者。截至目前,湖南地区总共找到的在世的受害者有13位。
黑龙江省绥芬河市和平纪念馆馆长、和平志愿者协会会长曹立明:
被骗到绥芬河天长山要塞兵营被迫充当“慰安妇”的朴玉善是我最早发现的。有一天我走到牡丹江市的一个村,一个朝鲜族老大爷告诉我,他家里有一个曾经当过“窑子”的朝鲜老太太。我们去见过老太太好多次,老人始终不肯谈论曾经的遭遇。她的儿媳妇是村里学校老师,在我的劝说下,这位老师终于理解我,向老人说明来意,最终,老人讲述了她的身世。朴玉善老人后来在爱心人士的帮助下,回到了自己的家乡韩国。
韩国志愿者、南京大学留学生姜哈娜:
韩国与中国有着同样悲惨的历史,在沦为日本殖民地的朝鲜半岛上,有很多年轻女性被送到日本军所到之处的慰安所,沦为日军的性奴隶,受到惨痛的伤害。此前我一直没来陈列馆参观,是因为这段历史让我感到恐惧。但当我真正来这儿参观后,和我想象的不一样。我想为传播这段历史做点努力,于是我就来陈列馆做志愿者,用韩语进行讲解。这份志愿工作我也会一直做下去。
▲ 山西志愿者张双兵走访日军“慰安妇”制度受害者曹黑毛(已故)
2017年的今天,一部反映日军“慰安妇”幸存者生存状态的纪录电影《二十二》在全国公映。1937年至1945年,至少20万中国女性被强征为“慰安妇”。片名《二十二》,取自于纪录片拍摄时公开身份的“慰安妇”幸存者人数——2014年,22位幸存者。那段沉痛的历史距今已七十余年,当年的受害者都已老去,也在逝去。
纪录片中,韦绍兰老人唱了一首歌,叫做《九重山》。“日头出来点点红……只愁命短不愁穷……”诉说着日常琐屑的点点,平静的歌声在群山间回荡,让人不禁想问,如果没有战争,如果没有那些伤痛的降临,她的生活,她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历史的见证者会老去,历史的亲历者会老去,但历史的证据不会淹没,也不应被淹没。今天,该如何对待战争记忆,正是年青一代迫切需要面对的命题。
来源:综合侵华日军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浙江新闻
见习编辑:罗娜
责任编辑:付鑫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