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童薇菁

王晓鹰：岁月让经典历久弥醇

时隔十余年，《萨勒姆的女巫》再度回归。2002年，它作为国家话剧院新组建后的开院大戏之一，获得了业界与观众的强烈反响，触发“灵魂拷问戏剧”。

应该说，《萨勒姆的女巫》的成就与其原著的伟大密不可分。上世纪50年代，该剧编剧阿瑟·米勒深受麦卡锡主义迫害，舔尝在社会环境下人性扭曲、丑恶、残忍一面的迫害，于是他借用了1692年发生在美国萨勒姆小镇真实的“捉女巫”的故事，当做一个考验人性的实验场。国话首演时，以张秋歌领衔的绝佳阵容也充分再现了原作的魅力。

两年前，我们开始推进这些经典保留剧目重回话剧市场。复排时，一切都没变。演员、布景、服装、情节、台词都保持原样，因为它太经典、太有意义了，我们相信它的实力。唯一改变的，是10年之后我们的演员拥有了更丰富的生活阅历，岁月将洗礼出更老练、更纯熟的舞台表达，这会让舞台叙事更准确、更深刻、更富有层次感。

个人如何处理与时代的关系，尤其是当外部的压力犹如高悬于顶的绞索，个体会屈服吗？一个人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多大程度地保持住善良？和《萨勒姆的女巫》一样，《红色》所关照的也是这种无国界的困境。

稍显不同的是，曾揽获第64届“托尼奖”6项大奖的《红色》讲的是一个关乎当代的故事。

一位成名画家不想让自己的作品成为“豪门饭店的室内装饰”，毅然推掉了天价定金，这当中，艺术与商业之间是没有对错可辩的，我们也不想说出黑白，因为更重要的意义是去理解。尤其是提出这样的困惑，也正因为，有时中国的艺术家、画家也不能做出简单清晰的判断。对于任何一个心有梦想的人来说，通过《红色》是能看见自己内心辛酸一面的。

过士行：念念不忘必有回响的一场大雪

《暴风雪》好比一部灾难片。

既然跟天灾有关，那先下好一场暴风雪，制造一个舞台环境吧。说到材料，当时我们考虑用“美国雪”，因为它会打转、会横移，舞美效果真的不错，但它需要特殊的机器，也要进行员工培训。斟酌再三，还是决定启用“中国制造”，我们在北京演出下雪，这雪却是从广东买来的，挺有意思。这雪下着下着，我发现下得太大了，观众看着或许会“晕雪”，这雪就下得小了。

不过，这的确是一个下雪的故事，构思这个故事前后10年，如今才敢拿出手。还记得2000年之后南方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那时国家话剧院把大伙儿召集到一起，每个人都说说构思，当时这个故事我说了半截，如今后面的故事终于补完了。你说我唯一担心的，大概是舞台太“空”，除了演员，只有一台湿漉漉的铲雪车是实体，其他的一切皆是虚幻的。演员？一个50后，一个60后，其他都是80后、90后的小朋友，是时候让他们历练了，我很信赖他们。

査明哲：千百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十六七岁的“冷娃”们上战场，面对日寇的包围，坚守几天几夜，只剩两三把刺刀，两三颗手榴弹。但他们不愿死在日寇的侮辱之下，不愿倒在日寇的枪炮之下，他们吹着唢呐，吼着秦腔，义无反顾地走向母亲河——黄河。如果只有死亡一个归宿，应该选择如何死去？

就像该剧反复提到的一句话，“（黄河）这不是河水，而是千百年流不尽的英雄血。”《中华士兵》描绘的是中国抗日战争正面战场，民族精神从未消失。它考问的命题是：什么是光荣的死亡？光荣的死亡不止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是耻辱，比生命更可贵的是尊严。《中华士兵》的创作，也是追寻抗战精神的另一种表达。

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话剧一开场就是高潮。小号手被流弹击中，“冷娃”们用唢呐吹响了集结号向母亲河前进。接下来是四幕场景呈现“三秦无男丁”的关中大地上，平凡的百姓为国家奉献自己的子孙。乡音唱响的《杨家将》后，是与亲人的生离死别。面对日寇的劝降，每一个孩子都在思考：忠与孝；生与死；耻辱与尊严。

相关链接 国话上海演出季剧目

《萨勒姆的女巫》

导演：王晓鹰 编剧：阿瑟·米勒

演出时间：2015.10.30-31

剧情简介：1692年的春天，北美马萨诸塞州的萨勒姆小镇。夜色中，正值豆蔻年华的青春少女们跟着女仆蒂图巴在树林里放浪形骸，不巧被牧师帕里斯看见，惊恐中，帕里斯的女儿病了，居心叵测的人说她是中了妖魔邪祟。一时间，萨勒姆小镇谣言四起，人心惶惶，萨勒姆小镇笼罩在浓浓的阴影之下。

《暴风雪》

导演：过士行 编剧：过士行

演出时间：2015.11.3-4

剧情简介：《暴风雪》以极端天气为引子，在一个封闭的大巴车上搭起了舞台，让各色人等轮番登台。剧中，一个名叫“骡子”的矿工为了给女儿缴学费铤而走险，卷入一桩案件，必须在24小时之内赶到目的地。但百年不遇的暴风雪将他乘坐的大巴车阻挡在了公路上，他带领车上的乘客挖雪开路，竟然被赶来报道的电视台记者当成了英雄。与此同时，一队特警正匍匐在后，伺机抓捕这名犯罪嫌疑人……

《红色》

导演：王晓鹰 编剧：约翰·洛根

演出时间：2015.11.7-11

剧情简介：《红色》讲述了1958年抽象派绘画大师马克·罗斯科受邀为“四季大饭店”的餐厅作画，商家开出的报酬是让所有画家都望尘莫及的天价。一个想成为画家的“小工”坎，走进了他的画室，罗斯科雇用了他。于是，大师与“小工”在色彩的恣意铺陈和创作的冥思苦想里真诚对话。逐渐，他们情深如父子。最后，罗斯科毅然退还了商家给出的天价报酬，没让自己的艺术“沦为豪门饭店的室内装饰”。

《中华士兵》

导演：查明哲 编剧：冯俐

演出时间：2015.11.10-11

剧情简介：1939年6月，中华民族抗击日本侵略者的全面抗战已进行了两年。大半个中国已沦陷，山西境内的日寇一次次扑向中条山，企图由此越过黄河、长驱直入西北西南……最艰苦的一场战役中，千余名十六七岁刚刚入伍的陕西“冷娃”，在完成牵制敌人任务、弹尽粮绝之后，“宁跳黄河死，不作亡国奴”，义无反顾地走向母亲河——黄河。

《长夜》

导演：查明哲 编剧：李宝群

演出时间：2015.10.23-24

剧情简介：故事发生在当代，中国北方某大城市的城乡结合部，一座半现代半传统的小镇。傍晚时分，一群农民工聚集在嫂子开的饭店“月儿楼”里，数年前，他们离开家乡进城打工，结下了深厚的情义，如今，他们当中有的已是地产商，有的是包工头，有的仍在工程队里干活，还有的成了算命先生……这样一群人守约而至，漫漫长夜里，将会发生怎样的故事？

《枣树》

导演：黄盈 编剧：黄盈

演出时间：2015.11.6-7

剧情简介：北京一座面临拆迁的大杂院里住着几户人家，何大妈是全院老小都敬重的老人。大妈的老伴去世多年，她就把二人年轻时一起种下的枣树当成了老伴，每天和枣树念叨家长里短，胡同区就要拆迁了，何家的枣树不算古树前途未卜，普通百姓感受到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战马》

导演：汤姆·莫里斯

演出时间：2015.11.15-2016.1.17

剧情简介：改编自英国儿童桂冠文学作家迈克尔·莫波格的同名小说，以第一次世界大战为背景，讲述了少年埃尔伯特和爱马“乔伊”的故事。一战爆发后，乔伊被骑兵买走运往法国，辗转服役于英国和德国军队，经历了炮火、死亡、疾病等种种困境。同时，仍然无法忘记乔伊的埃尔伯特虽未到参军的年龄，却依然冒着危险踏上了寻找乔伊的征途，并历尽辛苦，把它带回了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