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谈 吴秀波:农村题材不能只拍给农村观众看
文汇报:许多人都将你定义为“潮叔”,大家很难将你与“村官”划等号,当初为何会选择接这部戏?
吴秀波:不用给我下个定义放进框框里。演戏就是大家和现实生活保持距离,但又通过看戏感受现实生活快乐。看中《马向阳下乡记》,是因为这部戏的戏剧环境——我演戏去过很多地方,就是没有去过农村。而角色跟我一样,他也没有去过农村。
演员接戏时,不会去想“突破”,因为这好像给自己设定一个预期值,致使他一定要分别于以前的角色。“角色”都是准备好给演员的,他们是编剧“码”出来的,再由我们演员去诠释。在拍戏之前做的工作就是放空自己,安心进入角色。最后出来这个角色其实并不是自己可以设定的,而是拍戏的这段时间里生长出来的。
文汇报:一开始,大家发现马向阳有点不靠谱,开越野车下乡,带了一堆登山设备,有点“潮叔”的感觉。这种角色设定是一开始就有的,还是编剧根据你进行的创作?
吴秀波:一开始的剧本和我想象的稍有差异。在我看到的第一稿剧本,觉得比较“正”和“顺”,好像马向阳拥有某种天生的责任感,也没太多篇幅表述城市生活的年轻人,在进入农村生活后的不适。在整部戏的开篇,我们重新做了定位,融入了我的一些看法,调整了马向阳的定位。
正剧是否都要一个斩钉截铁的个性,角色总跳不出一种顿悟?这不贴切。一个人如果在一个环境中,并最终对这个环境有益,说明他本身的素质隐藏其中,这点在马向阳和他舅的关系上,我们找到了根据。
文汇报:农村题材剧不少,《马向阳下乡记》和这些剧比有什么不同?
吴秀波:电视上的农村题材,似乎体现出城市和农村间的距离和彼此的陌生。许多农村戏好像只是做给农村观众看,城市人不看,甚至生活在城市的农村观众,也会觉得离生活有出入。
我们希望通过这部戏做一个沟通,也和曾经的农村题材稍有区别。我希望用我的眼睛带着观众的眼睛,尤其带着城里的观众去农村体验生活。文汇报:《马向阳下乡记》展现了不少农村现实问题,剧中马向阳的处理方式比较委婉,甚至偏喜剧化,你怎么看?
吴秀波:拍《心术》时也有记者问,医患关系如此紧张,你怎么看?你们的戏找到解决方案了吗?我想一部戏很难找出解决的方法,戏剧工作者只能做到让观众关注。真正的解决办法,需要历史验证。我们反映的农村状态是真实的,在城镇化发展过程中,我们要回头看看还留在村里的老人、妇女和孩子。
文汇报:《离婚律师》中的话痨律师、《马向阳下乡记》中的村官、《我的青春高八度》中的乐观的合唱团老师,今年出演的角色刻意有些颠覆?
吴秀波:我今年选择的几部戏风马牛不相及。演戏是一种精神游历,或者说从现实出离,这种游历其实我们能改变的只有环境,人的个性是很难改变的。所有那些人性中的得失、崇高和卑劣在一个人身上都有,由于环境、信仰、道德准则或者与周边朋友不同,它的比例会不同。当我认知这一点之后,角色在经历不同环境的时候,我会看到他有这种不同的变化。但不能否认,我的态度也决定着角色的态度,演员对生命状态的态度决定了角色表达的情感。
以前我觉得角色是由演技决定的,现在我不这么想了。电视剧是一个服务型工作,让你下班以后可以回家坐在电视机前,几乎每个人都有看故事的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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