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学习读书会第十一期活动在浦东图书馆举办，主讲人寒竹为复旦大学中国研究院研究员、《观察者网》专栏作家、上海春秋发展战略研究院高级研究员、《环球时报》专家顾问组成员。他认为，“古代中国是一个扁平化的平民社会”是与西方中世纪形成的“贵族社会”的重大区别，也是当今走中国道路的历史基因。

讲坛举办的那天上海正下着雨，但是偌大的会议厅内仍然坐满了听众，年龄分布从十几岁的学生到退休老人都有。讲演开始，寒竹引用德国哲学家莱布尼茨的话作为开场白：“现在的枝，花开在未来，根在过去。”——他对现场观众说到，只有知道中国从何处来，才能知道将来向何处去。寒竹把欧洲中世纪形成的封建制度与古代中国进行对比，封建制度是指由君主分封贵族、贵族层层统治土地和农民的政治体系，形成的是金字塔型的社会结构。在欧洲中世纪封建制度下，土地名义上归君王所有但实际上由封建贵族统治，大的封建领主下可以分封小的领主，领主以及领地重要官职凭借贵族的血缘关系继承。寒竹分析，当代西方社会的社会结构继承自欧洲中世纪，而非古希腊、古罗马，这种长期的封建等级制度导致当今西方很多民众不相信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他举例说：“西方社会，包括美国社会的平民想法完全不一样的，在美国很多贫民区就想到，每天早上领一份政府救济。他很少想到改变自己的命运，甚至他认为我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中国古代夏、商、周时期也实行了封建制度，但从秦朝的大一统和郡县制建立后，已经终结了封建制度；隋代出现的科举制度又取代了中国古代官员子女能够凭借血统继承官职的制度。所以，寒竹认为，中国从秦汉时期就形成的是以君主和平民为主的社会结构。对这里的“平民”，寒竹专门进行定义：“平民社会不是指平民统治的社会，也不是平民居于主导地位的社会，而是说这个社会绝大多数的人口都是平民，这个社会没有贵族。换句话说平民社会对立面是有贵族社会，是以血缘为基础的等级社会，这是平民社会没有的。反过来西方中世纪之后，它是一个封建社会，作为封建社会它是层层分封的社会，一层一层地分下来的社会。”

正因为古代中国实际上是以平民为主体的社会，所以中国历史上很少出现延续几十年、上百年的政治大家族。也因为这样，与西方安于为领主效力的农民不同，中国老百姓自古以来一直千方百计地奋斗，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这种精神一直延续到今天。从这个话题延伸开去，寒竹还分析了为何“大一统与平民社会”是当今中国道路的历史基因等问题。

作者：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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