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古埃及人“魔改”后的战车能够迅速赶走入侵近200年的喜克索斯人?
苏美尔神话中的传世英雄吉尔伽美什和苏美尔国王有什么渊源?
阿卡德帝国只存续了200多年,却为人类文明贡献了一项伟大的发明?
泽被后世的古巴比伦《汉谟拉比法典》是在怎样的情势下制定出来的?
赫梯人最早发明了冶铁技术,但为什么没有大量配发给军队铁质兵器?
人类历史上最早有文字记载的会战之一卡迭石战役是如何爆发的?
为什么亚述帝国的军队被称为前工业时代最可怕的战争机器?
……
“古文明军事图鉴”系列丛书之《原来古代人是这样打仗的》第一册“古埃及与美索不达米亚”,以时间为经,地域为纬,横跨古文明3000余年,浓缩古代西亚、北非军事文明。通过卡通图鉴式详解,长拉页+剖面图战场解析,电影分镜式战役讲述,将带读者透过遥远而复杂的古代军事世界,看懂人类文明另一面。
《原来古代人是这样打仗的》之“古埃及与美索不达米亚”
艾 洋 著
世纪文景 | 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
>>内文选读:
研究古代军事历史真的是一件惊喜不断的乐事啊
大家好,我是艾洋,一个野生漫画作者,您能耐心看到这里,让我感到非常高兴又安慰。画这样一本军事图鉴是我长久以来的心愿。早在 2004年,大学毕业论文和毕业设计时就有了这本书的雏形,但因为资料积累还是太少,加之当时的网络不是很方便,资料查找很困难,再往后又要找工作、结婚、生娃、带娃……这个计划就暂时被搁置了,这一“搁”就是16年。2020年的特殊时期,我下定决心重启这个计划!
等待不如行动,必须跟心愿摊牌了!
不过,收集和研究资料是一个辛苦而又漫长的过程,但更多的是乐趣,因为你总是会和很多没想到的资料不期而遇,一个资料就像一粒种子,在查找和研究的过程中不断“开枝散叶”,最后长成一棵“郁郁葱葱”的意外之树。就像亚述工兵的钩子,当时并不是我的研究目标,这是在研究一幅亚述攻城战浮雕时偶然发现的——两个亚述士兵在城墙下面,双手抓着钩子挂在一副铁链上,就像两个小孩吊在墙上玩(这是什么迷惑行为?一定要搞清楚!)。结果,通过观察周围的图案我才搞明白,他们头顶上有一根攻城锤的撞角正在凿墙,那副垂下来的铁链是守军的一种防御工具,作用是套住撞角的头往上拉,以使其改变方向,从而无法凿墙攻城。而这两名士兵在下方钩住铁链,用自己的体重阻止它向上拉(详见第 132 页)。一旦想通了,那种意外的欣喜是难以抑制的!太有趣了,竟然还有这么丰富的细节,一定得把这两个人画下来!!那一刻,忽然感觉自己和两千多年前的同行心意相通了!后来,在继续查资料的过程中,我发现国外的研究者对这个细节也有过同样的思考和解读,更有一种快乐加倍的感觉。
又比如,在思考如何绘制古代武器的过程中,一些武器没有留下明确的图像可供参考,就只能通过搜集相关信息进行研究,比如复原图、古代文字记载和与之类似的古代文物等等。用这些资料互补印证,就能得出一个相对可信的推断。我在研究古波斯镰刀战车(即将出版的第二册内容)的时候,就通过这样的方法经历了一次有趣的“反转”。一开始,我找到的一些复原图都是四马战车,而在电影《亚历山大大帝》(这部电影里的武器道具做得相当考究,据说是找来了英国剑桥大学的考古系教授做的指导)里出现的则是两马战车。到底哪个是正确的呢?最开始我倾向于两马,因为四匹马并列太宽了,在车的轮轴上安装刀片,需要很长很长很长才能伸到最外侧两匹马的外侧,从而达到击伤敌人的效果。这似乎有点儿不太现实。当时,我认为这些复原图一定是受到那个黄金四马战车文物的误导,所以画错了,他们没有考虑到马的宽度。但是后来,我看了一些文献资料才发现,包括色诺芬(古希腊著名的历史学家,还是苏格拉底的弟子)在内的很多古代作者都记录过波斯镰刀战车是四匹马拉的。原来这种宽车体的战车不仅轮轴上有刀片,车轭的两端也有刀片,也就是最外侧战马的两端,轮轴上的刀片比车轭两端的刀片要长,并且这两处刀片的高度不同,敌人的任何姿势都无法躲避。这设计真是太“贴心”了!
正是很多很多这样的有趣发现,让我更有一种将之分享给读者的冲动,但遗憾啊,能力有限,资料有限,我只能尽力用我擅长的方式为读者提供一个不同的角度看历史,分享古代军事历史中这些有趣的细节,希望能引起大家对这一领域的兴趣与好奇,从而开始更广泛、更深入的阅读和研究。
研究古代军事历史真的是一件惊喜不断的乐事啊!
作者:艾 洋
编辑:蒋楚婷
责任编辑:朱自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