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长生》剧照，娄际成（右二）饰演80岁的“默林”。 （上海话剧艺术中心供图）
文汇报讯 （见习记者 祝越）“我不愿意做制造麻烦的人，身体稍好些，就想继续站在这个舞台上，完成本就应该完成的演出。”昨晚，上海话剧艺术中心上演了话剧《长生》，80岁的话剧表演艺术家娄际成经过休养，在医生允许下再次回到舞台，谢幕时，观众眼含热泪，高呼祝您长生，掌声持续了整整两分钟。
2012年，为庆祝自己从业60周年，娄际成老师连演了三部戏，并凭借《吁命》中对吴孟超形神兼备的演绎，第三次摘得“白玉兰戏剧表演奖”。他一直希望有机会能演一部讲这些大知识分子的戏，恰好《长生》来了。同样是耄耋之年，同样的德高望重，同样充满了斗士精神，娄际成的确是“默林”的不二人选。为了演好这个角色，他调动自己脑海中接触到的这类优秀学者形象，走进人物内心，通过细节不断丰富“默林”这个角色，同时对剧组演员们的请教也不吝指导。导演蒋维国说，他在台上台下都演出了最值得尊敬的老艺术家。
去年12月30日，《长生》首演大获成功。但不为人知的是，台上的“默老”演绎着80岁前最后一周的悲欢，台下的娄老师也经历了首演前最后两天惊心动魄的人生。当时，《长生》正在进行紧张的技术合成，却忽然收到了娄老师因为“房颤”紧急住院的消息。以导演蒋维国为首的《长生》剧组成员纷纷劝慰娄老师以身体为重，剧组各部门有序完成了前期工作，让娄老师能够无后顾之忧地安心养病。
去年12月29日晚，身体略微好转的娄老师坚持回到了剧场，完成了彩排。他说：“之前那么耗费心力的排练我都坚持下来了，我不能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掉链子，浪费大家的心血，辜负观众的期待。舞台才是我真正的归宿。”但他的身体已不适合连续高强度的演出，主治医生强烈反对他再上台。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总经理杨绍林带着一个“善意的谎言”来到医院，告诉娄老师，首演之后，艺术总监吕凉将接替他完成之后的演出。听到演出不会因此中断的消息，娄老师终于同意休息。而事实是《长生》去年12月31日的演出取消了，从今年1月1日起由上海话剧艺术中心艺术总监吕凉主演。昨天下午5点，娄老回归的消息振奋了整个剧组，见到同事，他却连连道歉：“都是身体的原因让大家要重新适应。”出院两天，娄老时刻惦记着《长生》的演出，他录下了所有的对白，在家中一个人独自练习。老伴说，他就是热爱这个舞台，一到排练厅身体仿佛就好了不少。
剧中，因为剧情的需要，“默老”要在舞台上跌倒，随行的韩医生非常紧张：“娄老师所得房颤属于比较严重的心律失常，上台前后都会量血压听心率的状况，但还是怕有意外。”大家始终揪着心。
昨晚的演出取得了圆满成功，在演出现场，娄际成微笑着对大家说：“我理解的长生，是生理长生、心理长生、继承长生。我今年80，演的角色80，很希望和大家在一起，希望你们越演越好，也希望我的新老观众继续热爱话剧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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