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的尼采(上图左)非常迷恋理查德·瓦格纳(上图右),他早期的作品尤其是《悲剧的诞生》与瓦格纳的歌剧有着莫大的关系。1868年,25岁的尼采第一次见瓦格纳,特意定制了一件黑色燕尾服,但最终因为付不起裁缝钱而只能穿旧衣前往。但这并没有影响瓦格纳对尼采的青睐,他们保持了长达10年的友谊。尼采经常被邀请去瓦格纳家里做客,他们彼此分享了对古希腊历史和哲学的见解,尼采甚至在那里见证了瓦格纳孩子的诞生,两人都认为这是他们友谊的好兆头。尼采在发疯前的几个星期还在钢琴上即兴演奏,其中大部分是瓦格纳的作品。
然而后来,情况发生了变化。1888年,尼采连续发表了《瓦格纳事件》《尼采反对瓦格纳》两篇文章,与他曾经的偶像“划清界限”。“瓦格纳是人吗?难道他不是病毒吗?他所到之处一切都病了,他让音乐病了。”尼采这样写道。在他看来,曾经作为自由斗士的瓦格纳在被“招安”后,竟然变成了保皇党,他的音乐也转向了一种“国家的奴性”,并崇拜耶稣作为其歌剧中的救世主,这让尼采开始写作并重新评估原有的价值观。
尼采将他哲学的很大一部分贡献给了阐释音乐的意义。艺术后期的浪漫主义概念是他完全拒斥的,对他来说,音乐是有目的的,但这种目的绝不是为了取悦观众而是为了一种新的艺术。更重要的是,他认为音乐是一个特定文化时代的“天鹅之歌”——莫扎特之于路易十四年代,贝多芬之于18世纪,而他也对曾经崇拜的瓦格纳“嗤之以鼻”,这是垂死的德国文化的最后代表。
编辑:李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