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角、象牙制品、蟒蛇皮、穿山甲鳞片……这些珍贵动物制品是犯罪分子眼中的“香馍馍”。但你听说过加利福尼亚湾石首鱼(Totoaba macdonaldi)（以下简称“加湾石首鱼”）吗？加湾石首鱼属于濒危野生动物，是受国际公约和中国法律保护的鱼种，它们的鱼鳔近年来是犯罪分子走私名单上的“常客”。

3月10日，上海海关在浦东国际机场成功截获一批鱼鳔。经查验，箱内共有122个加湾石首鱼鱼鳔，该鱼类属《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附录I物种，民间传说其具有“抗衰防癌止血等奇效“。

这不是上海口岸第一次查获加湾石首鱼走私案。

2018年2月，李某峰、李某仪等两名在国外打工人员携带加湾石首鱼鱼鳔，从墨西哥抵达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被海关缉私警察布控，从两个行李箱内当场查获石首鱼鱼鳔97包，共计351个。记者从上海第三中级人民法院获悉，法院近日对该案作出一审判决。依法判处被告人李某峰有期徒刑八年，罚金人民币20万元，判处被告人李某仪有期徒刑七年，罚金人民币10万元。这也是全国首例走私石首鱼鱼鳔案的判决。

2019年一季度，上海海关缉私局已对各类走私濒危保护动植物立案18起，除石首鱼外，还包括象牙及其制品、海马干、穿山甲鳞片和小叶紫檀等。

利用孕妇从事走私犯罪活动

1998年出生的江某某或许做梦都没有想到，已经身处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贵宾休息室，正准备转机去揭阳（汕头）的她会被上海海关关员带走。

此前，江某某从墨西哥出发抵达上海浦东机场，准备在浦东机场搭乘国内航班至揭阳（汕头）。上海海关关员查验其托运的一个黑色行李箱时发现，箱内有疑似动物制品。经开箱查验，箱内共有鱼鳔122个，相关机构专业人员初步鉴定，均为加湾石首鱼鱼鳔。

江某某到案后供述，该箱鱼鳔为替朋友携带入境至汕头售卖牟利。

上海海关相关办案人员介绍，类似案件涉案人员的走私路线通常较为隐蔽。“该走私团伙选择办理行李直托方式，自墨西哥登机前办理托运后，直到目的地揭阳机场后再取行李，在整个航线途中人货分离，意在规避查发风险。”其次，他们在入境人员安排上早有预谋，“经查，江某某目前怀孕6个月。她2014年高中肄业后，在广东汕头打工，并于2018年底赴墨西哥餐馆打工。”利用孕妇从事走私犯罪活动，以期逃避法律严惩，可谓处心积虑，手段恶劣。

打击非法贸易，中国一直在努力

加湾石首鱼鱼鳔产自墨西哥加利福尼亚湾特有保护鱼种，何以使走私者如此“青睐”呢？

原来，民间传说石首鱼鱼鳔极富营养和药用价值，具有抗衰防癌止血等奇效。但传说只是传说，并没有被现代医学证明。

事实上，加湾石首鱼非常珍稀，其商业化捕捉于1920年代开始。1943年渔获量达2000公吨，而1975年墨西哥采取保护措施禁渔时，渔获量已经下降到50公吨。1976年，它被列入《濒危野生动植物种国际贸易公约》附录I，严禁商业性国际贸易；1996年，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红色名录又将其升级为极度濒危。

近年研究发现，加湾石首鱼种群数量已趋于稳定的低数量，或稍高于1975年禁渔时的数目。可见保护还是颇有成效。

此前，自然资源保护协会（NRDC）海洋哺乳动物保护项目高级律师扎克•史密斯(Zak Smith)高度赞赏中国认真履行在国内铲除非法石首鱼贸易的承诺，并期待墨西哥政府也能同样认真履行打击走私石首鱼的承诺，同时呼吁国际社会协作杜绝石首鱼贸易。2016年起，NRDC积极推动中国、墨西哥和美国在打击加湾石首鱼非法贸易上的合作。

作者：何易

摄影：张洁

编辑：钱蓓

责任编辑：邵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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