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部队乘船撤退
蒋介石守上海,这是他最后的赌博。他想在上海打6个月到1年,以待国际形势变化,然后化内战为国际战争,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捞本。而在此后,汤恩伯对交警讲话说,“总裁指示我们要决心坚守上海6个月,上海是国际都市,非常重要,只要我们能把上海保住半年,美国就会直接来援助我们,那时如果第三次世界大战起来,就可整个解决国际共产党的问题,中国的问题也就可以一起解决了。”
在蒋介石、汤恩伯的幻想中,在上海打6个月,并认为凭借其所筑坚强工事,以及聚集的近30万大军,也是能打6个月的。然而自上海战役展开以来,为时不及半月,不仅外围阵地、主阵地被突破,即市区与海上交通亦难确保。
5月20日左右,蒋介石从复兴岛逃往吴淞口外兵舰。70年前的今天,国民党各部队正准备登船撤逃。
▲雨在下,国民党撤退部队挤满了火车
刘剑石、邹彬回忆国民党部队大撤退
5月24日下午,汤恩伯的京沪杭警备总部、石觉的淞沪防卫部和陈大庆的淞沪警备部等3个高级指挥机构,也相继撤至吴淞,登上兵舰,并秘密指示其嫡系各军及各特种部队准备登船撤逃。
当日上午,汤恩伯总部大肆宣传的所谓“浦东大捷”,就是为掩护撤逃施放的烟雾弹。截至26日为止,其预计撤逃各军,除第37军因留在苏州河北岸担任掩护未及撤走而外,其已经集结在高桥、吴淞地区的第52、第54、第12各军及第99军之第99师和各特种兵团残部,都在25、26两日之间登船撤离,有的先行撤至舟山,有的直接撤往台湾。
为了使其预计撤逃的嫡系各军安全撤离,不能不牺牲若干部队。这里蒋介石、汤恩伯所用的诡计就是:其一,发表重建的第51军军长刘昌义升兼淞沪警备副司令,授予指挥各残余部队,如交警等的权力,使之作为汤恩伯、陈大庆、石觉等的替身,以维持最后残局。其二,即于24日夜,以调整部署名义,下令将非嫡系之第21军与嫡系之第52军换防。第21军原已于16日调至吴淞附近,奉命即于25日拂晓至午后2时,接替了第52军在月浦、杨行地区的防务。在接防过程中,第21军看见江湾、吴淞道上人山人海,车辆物资堆积如山,秩序异常混乱,虽知道情况已趋紧张,但尚未察觉汤恩伯和第52军已企图逃跑,因此还认真执行了命令。当日入暮后,解放军发起攻势时,该军亦作了顽强抵抗,并有过阵地争夺。
但至当晚8时,该军军长王克俊忽以电话通知前线2个师的团长以上主官急往吴淞军部参加紧急会议,部队着由副主官暂时指挥,实际是准备带他们逃跑。2师师长李志熙、李前荣率团长胡彤有、蒲其昌等赶至吴淞后,就由王率领他们连同军直属部队与其他少数亲信人物一起登船逃去。这时,前线部队仍蒙在鼓里,继续坚决抵抗,激战达数小时之久。
后来因解放军攻击猛烈,各团感到兵力不足,纷纷向师部请求增援和指示,有的电话不通,有的不得明确答复,才知情况有异。
深夜以后,周屏中来到前线,对各团进行劝降工作,告诉他们上海市区业已解放,汤恩伯已率嫡系各军撤逃,你们的军、师、团长也已逃走,他们把你们作牺牲品,留你们替他们卖命,这才使各负责人知道了情况。同时周又把解放军的宽大政策作了解释,劝他们慎重考虑。
26日天明后,周屏中同解放军参谋一人,再来劝张信安等立即下令停止抵抗,听候处理,接着解放军首长亦亲至该团,对张等晓以大义,说明利害关系。张等才下令就地集结,集体缴械。与此同时,该师第436、437两团也在周屏中说服之下一并放下武器。
(刘剑石,系原国民党第37军参谋长;邹彬,系原国民党第88军313师副师长)
来源:刘剑石、邹彬口述整理
编辑:王嘉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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