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周敏娴
自20世纪以降,中国音乐发展经历百年,凝聚了几代音乐学人的智慧与艰辛。21世纪以后,中国音乐研究全球化成了一个新现象,越来越多西方音乐家在用中国的音乐元素进行创作。谈到中国音乐,诚然,当下目力所及之处,还存在不少问题,但这是历史进程中必经的大浪淘沙,时代在呼唤新的作品。
正如音乐理论家、指挥家阎惠昌在近日于上海音乐学院举行的“中国音乐发展的现状、问题与对策”高峰论坛上提到的:“写一个作品就像派十个探子探路,九个死了,还有一个幸运的找到一条活路,安全而回。这条路是否可行无从得知,但正因为开辟了这条路,后续的人才可以持续探索,中国音乐的发展也是如此。”
深挖创作领域的问题,就会产生一连串的思考,叩击着学者们的心扉:中国音乐面对怎样的挑战和机遇? 中国音乐学者在新的历史时期该承担何种历史角色? 围绕当代音乐创作现实命题、中国音乐发展本土文化关怀、中国音乐人才培养等热点问题,为期三天的活动中,专家学者们展开了多场高峰对话与理论研讨。
要谈中国音乐的创作和发展,除了把眼光放在音乐门类,也需要借鉴和参照相关姊妹艺术的发展和现状。高峰论坛上,来自文学、戏剧、舞蹈、电影和美术等领域的专家代表,围绕“中国文艺创作与发展的现状与问题”展开了热烈讨论。
文学批评家、上海文艺评论协会会长汪涌豪教授谈到文学的危机———当下社会人和文学的疏离,“文学不仅仅反映生活,它也是人的特殊生存方式,反映着人内在的心相;文学又是非常精致的东西,比玻璃、水晶还要精致。因此,一部好的文学作品必须契合时代、人物、文化背景,而当下,中国文学在精度上的开掘还不够”。
中国戏剧家协会副主席,剧作家和评论家罗怀臻谈到了当下艺术关照现实的问题,“一个艺术门类兴盛的标志是大量的外行在追捧它……当下的戏剧逐渐流于一种表演的外表,如何创作当下的戏剧,让当下的人感兴趣,让人觉得这个舞台是他生活的延伸,甚至是他生活中思索的问题在舞台上得到了教育”。罗怀臻说,包括戏剧在内的任何一个艺术门类,自身在什么时代,就应该为这个时代留下声音,留下表情,留下情感和思想的记忆。作曲家高为杰说,当下中国音乐创作处于繁荣时期,但在大量新作诞生的同时,也要看到新作质量的参差不齐,“怎么样才能有好的质量,我觉得对作曲家来讲要有两个真。第一个你写东西要有真情实感,第二个你写东西要有真才实学,没有这两个真,你写不好”。
上海音乐学院党委书记、院长林在勇指出,在世界音乐发展多元和变化的局面下,我们正手握着比以往都丰富得多的资源,深挖中华民族文化之根“正当其时”,此次论坛也提供了一个平台,让当代音乐教育、老一辈的研究成果、新一代的音乐成长,乃至这几年来专业领域坚守……“使之与人民大众的音乐生活相通”。
本次论坛由上海音乐学院主办,贺绿汀中国音乐高等研究院承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