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专业圈子里知名的学人,
他是年过花甲
仍精神矍铄的“年轻人”,
他是学生们口中
又严厉又和蔼的引路人。
也许,他也是位诗人,
只因他做成了一件小事,
并且一做就是四年。
从2015年起,他每日一“拍”,每日一诗,多咏叹四时变化,自然风物;
也记录校园美景,青春无限;
或关注社会百象,感时抒怀。
闹市有宁静,人情有冷暖。
四年下来,
他的“随手拍”和“随口吟”集成了四本册子,
前三本已刊印成“书”,
有生存,有生活,有生命。
他,
就是复旦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所长
熊庆年
现在十几岁的孩子,
都遨游在知识的海洋里,
像海绵一样汲取着源源不断的知识。
但时光追溯四十年,
熊庆年和《大江大河》中的宋运辉有着相似的命运,
刚进初中没几个月的他赶上了“上山下乡”,
14岁便离开父母,
随中学迁到了农村。
1970年,
算作初中毕业生,
被分配到了建设兵团,
农工、放映员、新闻干事,
熊庆年在农场呆了8年。
1977年末,
终于等来了恢复高考的消息。
凭小学知识去考,
数学只拿了12分。
好在,新闻干事的经历
锤炼了他的文字功底。
语文得了高分。
被汽车拉到县城,体检、加试美术……
当时,他想将来成为摄影家。
等着等着,突然就来了北京广播学院的消息:
通知他去九江市参加复试!
然而阴差阳错,
熊庆年没能实现摄影梦,
进了江西师范学院九江分校中文系。
毕业后,
熊庆年在一所教师进修学校教汉语。
很快,77级的本科生也都毕业了,
高考成绩不差学历上却差一截,
让人家看不起,
这成了熊庆年心里的疙瘩。
正在筹划结婚的他
在研究生考试报名截止的当天下午,
走进了招办的大门:
“我要报考研究生!”
要考的学校没选、要考的专业也没定,
哪还能来得及?
熊庆年着急慌忙地翻着那本报考的册子:
报复旦的王水照老师吗?
好像太难了……
云南也有大学开设了文艺理论的专业,
外语却不大对口……
四川师大的古代汉语还不错,
教汉语的出身也来得及复习……
就这样,
他来到了四川师范大学中文系,
用三年时间
攻下了汉语史专业的硕士学位,
第一次潜心学习和研究诗词格律,
也是在这一时期。
毕业后,
江西教育学院古汉语教学的岗位
也“逼”着他不断与诗词打交道。
兜兜转转,
当年那个爱拍照的新闻干事
教了8年的古汉语教师,
40岁来到上海,
走进华东师范大学古籍所,
成了大龄博士研究生。
1998年毕业后来到复旦大学,
成为高等教育研究所的一名教师,
从事教育领域的教学和研究工作。
如今,
年逾六旬的熊庆年已到了该退休的年纪,
从副所长到所长,干了十八年了。
作为《复旦教育论坛》的执行主编,
他还“招来”了一批粉丝,
一是因为期刊的卷首语,
每期他都会以笔名“庆年”出现,
文字生动、见解独特,大家爱看;
再就是因为他的“每日诗”。
熊庆年的“每日诗”生长在朋友圈里,
种子孕育于他一天一万多步的通勤路。
2014年底,
手里还拿着“傻瓜机”的熊庆年
禁不住周围同事劝说,
换上了“智能手机”。
没过多久,
正好赶上学校工会组织的“万步行”活动,
他在口袋里装了一个计步器,
从家到学校一个来回四千余步,
每天走上三个来回,
恰能完成打卡。
走了几天,
熊庆年年轻时候的习惯使他
不由得在路上找些风物来拍,
他一下子发现了智能机的好处:
拍照没什么难处也不费什么功夫,
上了年纪花了眼睛的他
也能拍出不错的照片。
熊庆年兴奋得不得了,
新时代的高科技给了多么好的机会,能把年轻时候未竟的梦想拾起来了!
照片拍了几天,
熊庆年脑子里突然闪过了一个新的念头:
“可以给自己的照片配诗题词!”
说干就干!
自此以后,熊庆年每天都会拍照片,
并分享至他的微信朋友圈,
再配以一首原创诗词,
用旧体,多五绝,
有时对照片中的内容进行说明,
有时对拍摄的风物加以描绘,
有时也会结合所思所想,抒发情感。
少则一条,多则几条,日日如此。
重温旧业,琢磨平仄,不亦快哉!
熊庆年用镜头和笔触,
发现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棵丛间抽出浅紫色穗子的是麦冬草,
可以入药;
啃着馒头琢磨彩票中奖概率的清洁工,
也曾在下雪天躲在电话亭避寒;
从福建贩了很多藤椅来卖的农民工,
因鲜有垂问者打起了瞌睡;
复旦半夜11点的自习室,
仍灯火通明、人满为患;
……
几千张照片和上千首诗,
日日积累,
熊庆年的诗写得好了,
格律信手拈来,
诗词不再只“纸上谈兵”,
两千多步的上班路和回家路,
也越来越“漂亮”和“美好”了。
“处处留心皆学问”,
其中乐趣已经成了他的习惯,
有了难以割舍的留恋。
又快到新的一年,
熊庆年的“每日诗”又长大一岁。
最近,他正为第四本“诗集”构思新的序言。
时间沉淀,岁月变迁,
网络时代的世界飞速运转,日新月异,
而熊庆年的诗和照片,
已经扎根在他的生活中,
长长久久,
发芽结果!
编辑:朱颖婕
责任编辑:任荃
来源:综合自复旦大学及网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