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陈洁如

关于蒋介石与陈洁如的关系，蒋介石谈论很少，现在人们得到的一些信息，多来自于1992年海外出版的《陈洁如回忆录》。

1918年，12岁的陈洁如进爱国女子学校学习，与朱逸民结为密友。1919年朱逸民正式成为张静江的续弦，陈洁如经常应邀前往张府相聚。在那里，13岁的陈洁如第一次见到了蒋介石。

从蒋介石日记中可以看出，他结识陈洁如前后，是他一生最为落魄不得意的时候：仕途不明，身体被病痛缠绕。

蒋对陈一见钟情，但追求陈洁如的道路很坎坷，首先遭到了陈父的极力反对，蒋介石已经年近中年，家中还有一妻一妾。这种条件，陈父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1921年秋，陈父突发心脏病而亡，家中失去了经济支柱，蒋介石乘机请张静江夫妇亲自出面，陈洁如在其母亲的安排下，答应了蒋介石的求婚。

据陈洁如回忆说，他们的结婚仪式于1921年12月5日在上海永安大楼大东旅馆的大宴客厅举行。证婚人是张静江，主婚人戴季陶，经办律师是江一平。

但这一点在蒋介石日记中并没有记载，查阅蒋介石日记，蒋这天根本就不在上海，而在他老家，因为他的小妾姚冶诚生病了。他在日记中记载的是对姚冶诚的担心，而对与陈洁如订婚的事只字未提，在随后的日记中，也没有提起过与陈洁如结婚的事，这使蒋介石与陈洁如的婚姻更显得扑朔迷离。

按照陈洁如的说法，蒋介石对她的追求极为执著，但是翻看从1919年至1921年的蒋介石日记，却找不到多少这方面的记载。

尽管如此，陈洁如在其后却扮演了称职的蒋夫人角色。陈洁如在蒋介石的三个妻妾中，知名度最高，她以蒋介石夫人的身份活跃于各种社交场合，应付自如，蒋介石也深以为傲。据李仁宗说，他与蒋介石换帖结拜时，“蒋在金兰帖上签名后，附带一条尾巴：‘妻陈洁如’字样”。

▲蒋介石与陈洁如

1922年12月初，蒋介石第一次见到宋美龄，危机已经在慢慢酝酿了。

到了1925年以后，陈洁如在蒋介石的日记中出现次数多了起来，4月18日他在日记中记载：“六时前起床，到码头迎接洁如未到，不胜懊丧，八时回校办公，视察病院。”5月23日：“八时后起床，昨夜又与洁如缠绕，英雄气短，自古皆然也。”此时他依然深爱着陈洁如，6月23日他又在日记中反思，“近日暴戾过甚，闻洁如须月末方到，心更着闷也。”多愁善感的蒋介石对陈洁如望眼欲穿的形象出现在日记中。

除了对于陈洁如的思念、眷恋外，在日记中偶尔也会显现蒋介石对于陈洁如的强烈不满，1925年6月28日，因为他去接陈洁如没有接到，就非常愤恨：“六时起床，想起洁如前事，痛恨不堪。几乎晕倒。……今日以洁如未到，暴戾不堪，不能忍耐至此，如何做事，惩忽窒欲，勉制。”是什么“洁如前事”使蒋介石几乎晕倒，蒋介石并没有解释。

1926年，蒋介石攫取了国民党的军政大权。蒋介石的择妻标准有了新的变化。

1926年7月30日，蒋介石在写给张静江的信中，吐露了离弃陈洁如之意：“洁如之游心比年岁而增大，既不愿学习，又不知治家，家中事纷乱万状。

请属（嘱）其不管闲事，安心学习五年，或出洋留学，将来为我之助，如现在下去，必无结果也，乃害其一生耳。如何？”

此时蒋介石已经移情宋美龄，这在蒋介石日记中也略显端倪，1926年1月17日蒋介石记载：“上午批阅，新壁君诸同志来司令部朝餐，往校来宾已来矣，十时后第三期学生毕业典礼，孙夫人与其妹亦到……”这是蒋介石正面记载宋美龄最早的一次。

此后，宋美龄成为蒋介石日记中记载的重要内容，蒋、宋开始谈婚论嫁了。

1927年12月1日，蒋介石与宋美龄举行了隆重的婚礼，当天的报纸上出现了两则启事，一则是关于蒋宋联姻的喜讯，另一则是蒋介石的离婚声明：“毛氏发妻，早经仳离，姚、陈二氏，本无契约。”从此陈洁如远赴美国，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之中。

（摘自《文史博览》2010年第11期）

作者：薛念文
编辑：金久超
责任编辑：张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