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致命的伴侣:微生物如何塑造人类历史》中,作者从三个方面论证了微生物体对人类历史进程的作用和影响:1.微生物体的作用和人类免疫系统的因应;2.历史上霍乱、鼠疫、天花等烈性传染病;3.从历史的眼光重新人类与微生物体的关系。通观全书,其核心观点认为,人类与微生物体是相伴相生的关系,当我们越是想尽一切办法去消灭它们时,它们往往能够产生耐药性和变异,愈演愈烈,所以我们需要做的不是去消灭它们,而是要学会互相适应彼此的存在。 克劳福德对人类历史和微生物史的独特视角,非常值得国内广大医史学和医学史爱好者学习,这对于思考历史学的人文性、可读性和公共性不无裨益,因此向国内学界译介本书具有必要性。
《致命的伴侣:微生物如何塑造人类历史》
[英]多萝西·H.克劳福德 著
艾仁贵 译
商务印书馆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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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过去的某个阶段,一群足智多谋的微生物在其他生物体内或身上找到了一个生态位,并进化为寄生宿主物种。从那时起,为生存而开展的斗争塑造了双方的进化。有时,会形成一种舒适的共生关系,例如,在宿主肠道内形成自我维持生态系统的微生物群落。对于像牛这样的反刍动物,这种伙伴关系的优势是显而易见的;当微生物消化植物细胞壁中的纤维素时,它们浸入营养液中以免受外界的影响,而牛本身无法做到这些。然而,在人类中,肠道微生物的功能尚不清楚。我们每个人最多可容纳1014个微生物,总重量约1千克,与我们自己的身体细胞的数量之比为10:1。到目前为止,已经发现了400多种可以保护我们免受毒性更强的微生物攻击的不同物种,它们帮助我们消化并激活我们的免疫力。
只要我们身体健康,它们就是无害的,但如果它们成功侵入我们的组织,或许是通过手术创口,它们可能就会引起严重的感染。
在现存的大约100万种微生物中,已知仅有1415种微生物能引发人类疾病。尽管这些病原微生物对我们意义重大,但它们并不主要与使我们生病有关。有时它们产生的毁灭性症状,其实只是它们的生命周期在我们体内发生的副作用。但是,它们当然会利用感染过程的每一个步骤来确立自己的优势,自然选择确保了那些能诱发疾病模式的微生物存活下来,这些模式最适合帮助它们繁殖和传播,而存活下来的代价是牺牲它们更迟钝的同胞。因此,随着时间的推移,能诱发疾病的模式已经被进化磨砺得锐利无比,以确保致病微生物的生存。一种直接杀死受害者的剧毒的生存方式对微生物没有好处,因为这样它们将失去家园,很可能与宿主一同死亡。但是,毒性较弱的微生物有可能被宿主的免疫系统迅速征服,这也限制了它们的传播。在微生物与其人类宿主共存的许多个世纪中,进化已经微调了这两种极端情况之间的平衡,以优化两个物种的生存,但微生物的快速适应性意味着它们在持续的斗争中通常领先一步。
作者:[英]多萝西·H.克劳福德
编辑:蒋楚婷
责任编辑:朱自奋